母親的無言與謊言
母親的無言與謊言
Dear會員們大家好,
日前，考試院院長
碰觸著熟悉卻冰冷的屍體時的「無語問蒼天」，面對著「白髮人送黑髮人」的人生「至慟」，我們除了為關院長夫婦感到難過與不捨之外，更為「至愛往往是傷害自己最深的人」的社會現象感到無奈與遺憾。唉！曾幾何時，「身體髮膚受之父母，不敢毀傷，孝之始也。」的傳統觀念不再根深蒂固，也不再受人重視，取而代之的反而是「只要我喜歡，有什麼不可以」或者「但憑心情，為所欲為」的普世價值觀。天啊！世道淪喪至此，不禁令人唏噓！尤其，在「母親節」前夕發生這樣的悲劇，更顯得格外諷刺。也讓今年慶祝「母親節」的歡樂氣氛，濛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。
儘管如此，在這個值得歌頌的日子裡，平祺要說一個「男孩與母親」的小故事，讓偉大母愛的光輝來掃去陰霾，普照大地。
大家印象中的母親在家中通常是扮演著無聲、無助、無辜與無奈的角色，總是辛苦地為家計操持工作、忍氣吞聲地任勞任怨、默默地為家人犧牲付出。更為了子女，平常無言的母親也會編出一連串真心、善意的謊言：
兒時，小男孩家裡很窮，母親常把自己碗裏的飯分給孩子吃，卻總說：「孩子，快吃吧，我不餓！」(母親撒的第一個謊)。
男孩成長期，母親省吃儉用地買了條魚來給孩子補營養。孩子吃魚，母親啃魚骨頭。男孩心疼，就把自己碗裡的魚夾到母親碗裡，請母親吃魚。母親又用筷子把魚夾回男孩的碗裡並對孩子說：「快吃吧，我不愛吃魚！」(母親撒的第二個謊)。
上了中學，為了籌繳男孩的學費，在冬天的夜裡，母親還踩著縫紉機不眠不休地工作著。男孩半夜醒來，不忍心地對母親說:「媽，睡了吧，明早您還要上班呢！」。母親笑笑說：「孩子，快睡吧，我不睏！」(母親撒的第三個謊)。
聯考那年，母親請了假，頂著盛夏酷暑的大熱天為男孩陪考。考試結束的鈴聲一響，母親迎上去遞過一杯泡好的濃茶叮囑孩子喝了，茶濃，情更濃。望著母親乾裂的嘴唇和滿頭的汗珠，男孩將手中的茶杯反遞過去請母親喝。母親說：「孩子，快喝吧，我不渴！」(母親撒的第四個謊)。
父親病逝之後，母親身兼父職，繼續含辛茹苦地照顧著孩子，然而少了當家男人，日子過得更加苦不堪言。親朋好友、街坊鄰居看在眼裡，都勸母親再嫁，何必苦了自己。然而母親多年來卻守身如玉，始終不嫁，別人再勸，母親也斷然不聽，總說：「我不想！」(母親撒的第五個謊)。
男孩大學畢業後有了工作，就常常寄錢回去給母親。母親總把錢又退了回去，並說：「我還有錢！」(母親撒的六個謊)。
後來，男孩出國深造取得博士學位並在美國工作定居，生活優渥無缺。此時，身在異國的男孩想把母親接來享享清福，卻被年邁的母親回絕了。母親說：「我不習慣！」(母親撒的七個謊)。
晚年，母親患了重病，住進了醫院，遠在太平洋彼岸的男孩搭飛機趕回來時，病床上的母親已是奄奄一息了。望著一臉憔悴，被病魔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母親，男孩悲痛欲絕，潸然淚下。母親卻在男孩的耳邊，以氣若游絲的聲音說：「孩子，別哭，我不疼。」(母親撒的最後一個謊)。
行文至此，平祺眼眶也不禁泛紅濕潤。雖然只是男孩與母親的故事，卻道出了多少人的心聲與描述了多少人的切身經歷。由此可見，母親的愛是多麼地無私無我，是多麼地偉大無價，母親的愛珍惜都來不及，怎可再輕言蹧踏離棄？
最後，提醒大家，別忘記在「母親節」這個特別的日子裡，用各種方式來表達對自己媽媽的感恩、愛意與敬意。正是：
「感恩五月母親節，不買皮鞋和鑽戒；
至少卡片寫一寫，支字片語說謝謝。」-- <平祺> --
理事長 魏平祺 敬上2011.5.7
